大肠杆君(以下称“常”)正如往常一样在寝室休息,突然收到了一位很久没有联系的高中女同学(以下称”张“)的微信。
背景
高一时常和张分在同一个班里,机缘巧合下他们同时被学生会录取,并安排在同一天值班,于是常和张有了很多独处的时间。出于对各种巧合的感慨,常对张很照顾,无论是在学习方面还是在生活方面,常都表现出高度的耐心与细致。就这样若即若离过了一年,高二文理分科,常和张去了不同的班级,同时常为了专心学习也退出了学生会。常再很少想起张,张却时不时来找常,每次就是在门口聊一段时间,交流当前的状况,吐槽学校和老师。又这样的状态又维持了一年,张出国去读美高,常继续备战高考。张临走前,曾希望再见常一面,却在各种巧合下,常最终没有走出教室,张的心愿最终没能满足。
常待人接物时常用的态度就是耐心与细致,他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,也不想任何人受到伤害。这让常在同学之中人缘很好,也有很多人对常表达过欣赏。但如果揭下常的面具,心智尚不成熟的他其实是一个习惯于讨好他人、自卑内向的人。他对任何人的好都是出于习惯,他不希望失去任何一个已经成为朋友的人,也没有勇气与他人深入交流内心的想法。在高考的压力下,他进一步封锁自己的内心,不去思考与学习无关的内容,拒绝与他人深入交流,选择性地遗忘了很多事。
跨越大洋的交流
自从张去了美国之后,两人已经 2 年多没有联系了。收到张的信息,常十分惊讶,却还是十分友好地与张聊了起来。2 年过去,常和张都已经考上了心怡的大学,常大二,张大一。张向常打听他的恋爱情况,这让常十分意外。向来自卑的常从未有勇气想过与某位异性发展关系,母胎 solo 了近 19 年。常如实回答了当前的情况,这让张愈发积极,不断用信息轰炸常,让常不胜其烦。就这样,常接通了张的微信电话。
在电话里,两人从校园文化、国家政策聊到高中同学们的去向,并且对一些新出现的高中同学情侣深入交换意见看法。常高度肯定张前往美国之后做出的积极改变,称其学习能力有了极大提高。张同样肯定了常的学习成果,并对此表达了敬佩与赞扬。在天南海北聊了一个多小时后,常委婉地表达了希望休息的意思,并准备结束通话,此时,张突然向常表达了心意。常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坏了,他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与异性交往,也没有勇气接受来自异性的爱意,一个太平洋的距离和 15 小时的时差更让常压力山大。短暂思考过后,常选择拒绝。
即便是明确被拒绝,张也没有放弃,而是不依不饶地尝试说服常答应。而常则坚持表示拒绝。张的不依不饶让常感到无可奈何,又不忍心直接挂断电话,怕这样会伤害到张。常几次沉默,几次叹气,张渐渐开始着急了,带着一丝哭腔要常不要叹气。下定决心后,常用一种非常决绝的语气再次表达了拒绝。这一次,沉默很久。张同意两人继续做朋友,通话结束。
复盘与反思
在收到张的消息的时候,常就应该注意到异常。即使是按照常自己的习惯,他几乎不会只是为了闲聊去打扰其他人,主动找到别人往往是为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。常没能从张的言行中发现异常,没有做好相应准备。
常自小就是一个自卑的人,他从来都不想伤害任何人,为此,他甚至不惜一直与他人保持距离,因为他相信保持距离能减少人与人的羁绊,进而减少伤害。可事实并非总是如此,无论如何,常都十分肯定他伤害到张了。只要常还选择拒绝,伤害就几乎不可避免。
伤害无法避免,但常依然选择拒绝,他没有准备好接受爱意,也没有信心、没有能力去维系关系。处理身边的人际关系尚且吃力,更不要提横跨 15 个小时的异地关系。常做出这个决定,无非两害相权取其轻,他可以想象他需要做出的努力与牺牲,他认为这个关系是错误的。与其为了避免短期的伤害而在此后的时间里反复折磨,最后分手,不如从一开始就断了这个念头。当然,未经尝试,常也不知道他们最后会不会分手,但正是他想到了这些,他便没了向前迈步的勇气。
张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心意,那么,常喜欢张吗?这个问题常无法回答。张的确是一个好女孩,常或许的确对三年前的她有好感。但是两年多过去,突然找来的她,还会是常喜欢的女孩吗?再加上前面的提到的一些顾虑,常无法鼓起勇气说自己喜欢张,即使常十分认可张的勇气,但自己还是决定做一个懦夫。
这是常的第一次,也是张的第一次,却以常的退缩而草草收尾。拒绝送上门的机会,或许这正是常失败的原因。
后记
大肠杆君依然没有从这次事件中完全走出来,愧疚感一直压在他的心上。他决定把这些写下来,说出来,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些记录。大肠杆君的失败或许并不会因此改变,而他的这些意识流的记录,止增笑耳。